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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现在他的这种感受和他原来的感受并不相同，手与赌桌接触的触觉，这个触觉的感受，更清晰但也更隔膜，现在的触觉和原来相比像隔了一层东西，也许隔了的这层东西就是自己的身体。
莫村轻轻地打开了骰盅。“1，2，3。小。”
站在一般一直面无表情地侍应，脸上忽然炸开了花，他将赌客推给他的一小堆筹码放进了他右边的筹码车上。
莫村看向赌客身后，三人都是默默地站着。赫炼正目光温和地看向自己，路聿乾的脸上依旧阴沉如水，而站在二人侧后的白蒙显然有些吃惊地看着莫村。
坐在莫村面前的赌客，扬起头看着莫村，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赌桌上不停地轻轻敲击。“换一副骰子。”
路聿乾看着赌桌旁的侍应。“去拿一副骰子。”声音低沉有力。
“等等。”赌客忽然说道：“可以用这副吗？”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副骰子，放在自己打开的手心里。
路聿乾的眉头皱了一下。他看向莫村。
“没有问题。”莫村说道。
“检查一下。”路聿乾扭头对自己身后的白蒙说道。
白蒙走了过去，从赌客的手心里捏过那三颗骰子，他轻轻地在手心里掂了掂。“没有问题。”
白蒙回头看着路聿乾，路聿乾冲他点了点头，白蒙将骰子递给了莫村。
莫村接过骰子，将骰盅里的那副骰子换掉，看了一眼赌客。
“开始吧。”赌客轻轻地说道。
莫村轻轻摇了三下骰盅。“请下注。”
赌客看着莫村，像看着一副引人入胜的艺术品一样专注。
“押大，五千万。”
莫村停了一会儿，轻轻打开骰盅。“2，3，4。小。”
赌客忽然笑了起来。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莫村刚想回答。赫炼就制止了他。“他叫路明，是我们路掌事的远房侄子。”莫村毕竟是现役的犯人，确实不该透漏真实的姓名。
赌客站起了身，他回头看着莫村，眼神里尽是欣喜之色。“你是叫路明吗？我们还会见面的。”
莫村默默地看着这个赌客，他并没有在赌客身上感受到危险的气息，但是这个赌客的反应举动仍然让他起疑。
“路老板，就到这吧。再玩下去我赢得钱就要输完了。赢了路老板一个多亿，不好意思。”赌客走到门口，向路聿乾彬彬有礼地弯了下身说道。
路聿乾此时提着的心才真正地放了下来。“开门做生意，来往都是客。你能赢是你的本事，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”
赌客笑了笑，便步履优雅地走了出去。
路聿乾看着站在赌桌前的莫村。“莫先生，路某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“按照我们赌场的规矩，叠码仔抽成百分之二十，今天你给赌场赢回的这一个亿，有你二千万。”